观相下定论,虽有些武断,却偏颇不到哪里去。
陆贞仁率先开口道:“贵使远道而来,想必任务繁重,本座也不愿浪费时间,便开门见山的说了,我想借天师府的太乙心法一观。”
凌方韫微微皱眉,太乙心法乃上乘的修炼之法,此番拿出来作为奖赏之物是为了吸引散修与苦于无上好功法的小门派,岂能随意示人?
倘若眼前这位太一门掌门看完之后,私下传授于他人,那天师府这波不就是肉包子打狗吗?
只好推脱道:“这,还请陆掌门见谅,我虽是特使,却也不过是马前卒,这般大事,我一人做不了主的。”
要求不拒,陆贞仁也不恼,只是玩味地问道:“堂堂元神境修士也做不了这个主?”
谁家的马前卒如此凶猛?真当小卒过河赛大车了吗?
“确实做不得,我虽修为颇高,可职位摆在那里,还请掌门见谅。”
站在不远处的程有立面露不喜之色,没有毫不掩饰。
山中闲云野鹤,最烦官场的弯弯道道,世间人性复杂
这也是欺负西域消息闭塞,若陆贞仁知晓凌方韫在中州所做的破事,便会清楚这货身靠大树,从来不在乎职位高低。
“冒昧的问一句,陆掌门为何要想要翻阅那本秘籍?”
凌方韫故作不解地问道,一路的风言风语权当作从未听过,他想问问当事人到底是一个怎样的说法。
“我太一门乃太乙门的一脉分支,两派虽许久不曾交际,但追根溯源,其实是一家。”
陆贞仁毫不避讳,如今的太一门已经有了自保之力,不必再如当初畏畏缩缩的过日子。
担太乙门的因果是陆贞仁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太一门不能是无根之萍,大规模的异界之人降临,陆贞仁难以预测那些仙门得知后会做出什么反应。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更何况是非我界内呢?
陆贞仁此次为太乙门出头,便是为了这入世埋下伏笔。
凌方韫故作好奇:“若是太乙门心法?”
“太乙门上下除了我那师姐侥幸脱逃,至今未曾闻一人幸免于难,此等惨案,你天师府不管不问,甚至公然将太乙门的心法拿出来充当赏赐!”
陆贞仁眼中带着点点寒意,淡淡道:“这便要天师府给我一个说法了!”
凌方韫默然,随即又道:“若非太乙门心法呢?”
“那便是本座叨扰了,自会有厚礼作为赔偿。”
绝口不提,凌方韫此行来至西域的目的——收复西域各个宗门。
显然是并不配合。
“不管天师府是否愿意,太乙心法太一门势必要一观。”
温煦的语调仿佛在讨论一件芝麻大的小事,用词却强硬霸道,不容置疑。
凌方韫心中知晓此刻便是在逼自己表态了,对方想看看天师府的态度。
“陆掌门,若是太一门愿意为西域的百姓尽一份力,我自当将功法双手奉,若不是不愿,我也是无可奈何。”
陆贞仁闻言,笑了,我让你表态,你跟我玩话术?还玩道德绑架?你在高估谁呢?
“为百姓尽一份力还是为你大隋天师府尽一份力?”
“两者并不冲突
陆贞仁笑而不答,话题一转:“程长老不是与凌道友还有些因果需要了解吗?便先去斗法台了了吧,我想凌道友也不会介意的。”
话刚落,不等凌方韫拒绝,程有立已经挡在他身前。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