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蔓赧然,不知道是该说他诚实还是说他花言巧语。他最近经常这样,怪吓人的。
傅其修拉开椅子坐了。今天他们喂完鸭子回来,她看上去有些闷,吃完饭洗完澡便睡了。他知道她在消化自己说的话,并不打扰,就算是现在,也只是陪在一旁,陪她看雨。
屋里一时只有雨打窗户的动静,噼里啪啦,像倒豆子一般,声势浩大。
许久,闻蔓腿有些麻了,她靠近空调,手脚被吹得僵硬,才刚有动作,就被傅其修握了过去。他用手包住她的脚,然后搁在腿上。
明明什么也没说,却让闻蔓心生悸动。
她故作轻松地说:“我觉得你今天下午说的那些话,挺对的。”
傅其修转脸看过来,她又道:“你还是别看着我,一会儿我又该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他无声地笑了笑,重新看窗外的雨。
闻蔓继续道:“我从小就这样,有什么都不爱说,既想让人主动发现,又不想让人直接戳穿。小时候和班里一个同学关系不好,经常打架,有一回学校裙陆叁伍思八临久思临组织看电影,他坐我前面,又胖又壮,把我的视线都挡完了。所以我当场就跟他打了起来。动作挺大,闹得老师也知道了,还把外公叫来了学校。”
她现在想想自己也是挺倔,“外公回去问我为什么受欺负也不说。我说因为我第一次说的时候,他没放在心上,以为就是小孩儿之间的小打小闹。所以之后的我都觉得没必要说了,他肯定会认为我不懂事的。这只是件小事,却莫名让我印象深刻,像刻了字在脑子里,偶尔睡不着的时候我还会翻一翻。”
傅其修接话:“所以之后都习惯把事情闷在心里了?”
“不至于,”闻蔓摇头,“这都是积少成多的。后来被我妈接到身边,这种事更是只多不少。我怕我再多抱怨几句,就又该像个皮球似的不知道被踢到哪个旮旯了。”
因此,她宁愿忍,忍到忍无可忍,再由自己来宣布游戏结束。那样她会好受一些。
“不过中午的时候,我并不是怪你没有牵我。我只是太尴尬了,差点当众出糗,穿的还是裙子。”雨声渐大,她凑近他,“你知不知道,今天中午在吃饭的时候,有一个长发美女总是盯着你?”
傅其修完全没注意,“我没那么多精力去看别人。”
闻蔓抱臂哼笑:“她下午的时候又出现了,还换了衣服,所以我才会停下来看你。”
“我以为你伸出手是因为怕摔。”
看,不开口的后果就是他猜了两遍,结果都是错的。
闻蔓说:“我是想告诉她,你有主了。”
毕竟她拧巴,刚来时都不让他碰,的确容易让人误会。
傅其修默了默,问:“我有?”
闻蔓反问:“你没有么?”
这时天边打出一道闪电,照亮了俩人的脸,在黑暗重新来临之前,傅其修轻松地将闻蔓拉到了自己的腿上。
“我有。”他说。
俩人鼻尖顶触,是闻蔓先主动碰了碰他的嘴唇,碰完又碰,就是不深入。
“故意的?”
傅其修强势地扶住她的后脑勺,舌尖舔过她的糯米牙,她不松口,他便去揉她侧腰的痒痒肉。等攻破防守,他勾住她的舌头热吻,俩人都热起来。
“为什么你总是这么热?”
“大概是你总是手脚冰凉。”
闻蔓吃笑,迷迷糊糊地说:“去床上……”说完手下却开始解纽扣,她没穿内衣,硬起的乳头已经在睡衣缎面上顶出形状。
而傅其修的吻也愈来愈下,她抻长脖子,发出呻吟。在奶尖被男人完全吃下时,她扭着臀,伸手去摸他苏醒的巨物。
都硬了。
咚咚咚——
纠缠在一起的俩人皆是一惊。
外面的声音带着急切:“不好意思打扰了。但现在雨势太大,电路被烧,一楼也快被淹了,我们需要确保客人的安全,可以麻烦你们配合移去另一处酒店吗?那边是我弟弟开的,都已经安排好了。”
闻蔓和傅其修双双抬头看空调,才发现它不知何时停止了运转。
电停了,正好就在他们情动时分。
闻蔓后知后觉地出了汗,她低声抱怨:“做不成了。”
傅其修也不太爽利,和好的第一炮被迫中断,放谁身上谁都会不爽。
他用力揉她的臀,“后面有的是机会补。”
俩人抱在一块,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
第一百零七章遭殃
因为下雨,俩人比原计划多待了一天。
走前客栈老板娘给闻蔓的头发编了彩绳。闻蔓第一次尝试这样的造型,没想到还挺合适,为做纪念,老板娘给她和傅其修拍了张合影。
客栈里有面照片墙,相片出来后就被贴在了一个显眼的位置。
闻蔓看了看,问傅其修:“你不看镜头,看我干嘛?”照片里的他虽然只露了一边侧脸,但不得不说,好看的人怎么都好看,根本就不挑角度。
“想看就看了。”傅其修说。
闻蔓眨巴着眼皮,却说:“像这种留照片在某个地方做纪念的情侣,到了电视里都是要分手的。”
傅其修锁眉,“为什么?”
“等男主陪下任女友、也就是女主过来旧地重游的时候引发矛盾咯。”
闻蔓以为他听了会说什么他们不会分手之类的情话,结果他只是问:“为什么要和下任女友重游和前任去过的地方,是没地方去了么?”
闻蔓愣住,卡壳了两秒才说:“你哪来那么多为什么?我说是就是。”
然后又问:“你真这么想?”
“……没有。”
傅其修得承认,他有时候是有些不太能懂她的脑回路。
因为是自驾出行,回程路上有傅其修开车,闻蔓安然入睡,中途被一阵颠簸颠醒,她揉眼:“到哪儿了?”
“还要一个小时。”
“要不要换我开?”
“不是说腰痛?”
闻蔓抱着胳膊滑下去,“还不是怪你。”
“我以为你很享受。”
因为前晚不能尽兴,傅其修在昨天都讨了回来。当时他意识清醒,身体却很亢奋,如何都没射,最后是闻蔓不停喊累,跪坐在他身下张开嘴,他才动手射进了她的嘴里。
闻蔓下意识反驳:“你才享受呢!”
他欣然点头,“我是挺享受的。”
闻蔓无语,伸手开了音乐,突然想起裴觉和自己说过的拍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