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边房屋构造和她那边有些许不同,要大一些,整层开放式,楼梯转角就是一宽敞的衣帽间,走廊斗柜上还有零散类似随手放置的小物件,看着不像对外开放的度假别墅,反而像是专门给他留下的长居住所。
闻蔓被拉去房间,她没坐下,就这么站着看他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支绿色包装的药管。
傅其修翻了翻,又找到一袋医用棉签,他转身,见她呆呆地站着,拍床沿,“坐过来。”
闻蔓犹豫着,“我自己涂吧。”
傅其修这次干脆不说话了。手还放在床边,他静静地看着她,眼波深邃,却胜过所有言语。
闻蔓深呼吸,像在憋着什么气,闷闷地走过去坐下,她抬起脸,眼神转而停在床头柜上,就是不看他,微微出神的样子,略显呆滞。
闹脾气了。
傅其修抬眉,沉默着旋开药膏盖子。
东西是新的,需要用尖头扎破锡纸,扎开后自动流出透明的浓稠膏体,带着一点香味,不难闻。
闻蔓鼻翼动了动,脸上一凉,药膏在她脸上涂开。棉签太细,并不好使,可能是察觉出了这点,傅其修后边直接用干净的手指取代。与脸蛋质感截然不同的指腹一点点地在脸上磨蹭,擦过眼下时,闻蔓半阖眼皮,按在床上的手不知不觉在收紧,攥皱了洁白的床单。
那药膏吸收效果厉害,涂完后闻蔓只觉面上发热,男人的手甫一离开,她睁开眼,恰好与他清冷的目光碰上。
有时候,从俩人眼神交汇,其中所传达出来的信息,其实要比对话来得更要直白裸露一些。比如在当下,特定的陌生空间,明亮的灯光将人脸上的细节照得一览无余,周围空气的流动好像变慢了,它带了主观意识,缓缓的,缓缓的拉近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闻蔓放空着,让她恢复清明的,是下巴上被轻轻捏住的力道。
瞬息之间有阴影投下,她却忘了躲。
他们接吻的次数好像不多,像这次反反复复的浅尝辄止更是少有。
闻蔓觉得大脑都快缺氧了,她仰起头,后颈被托住,傅其修的舌头这才撬开她的牙关。
房间里蹭的热了起来。
脊椎一节一节地贴向柔软的床,宽大T恤在这会儿起了方便作用,有手摸上乳房,闻蔓甚至能清楚的想象到乳头由软变硬的过程,她敏感地哼了一声,胸上的力道却是加重了。
就在此时,楼下传来动静。
从称呼上听,是姜卿。
第十九章咬
闻蔓从意乱情迷中抽离,用手抵住傅其修的胸口,哑声道:“有人来了。”
傅其修没动,脸仍埋在她颈窝,“不用理。”
她便又推了他一下,“你下去看看。”
“……”
傅其修呼吸变重,抬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瞳孔黑如墨,里面有欲望。
闻蔓被看得心虚,还以为他不会听她的,不想下一秒,他就起了身,等快要走到门口,却又折返回来,用手指去捻她嘴唇,擦了上头那点湿润。
“乖乖等着。”
“……”他去而复返,闻蔓心乱如麻,她嗓子眼蓦地提起了一口气,这股气叫她乖乖点头,“嗯。”
直到他关上门,她的心跳频率都没回到正常节奏。
还未下到一楼,傅其修就和姜卿在楼梯拐角狭路相逢。
如同一道高墙,傅其修拦下了姜卿的去路,在姜卿急停之前,他后退一步,“有事?”
姜卿一个下午不见他,还当他哪里不舒服,现下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