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殿下……救呜啊……!咕啊啊啊啊啊!”
门那边的女人明显已经忘形,声音与其说是妩媚,更不如说是如同脱力濒死的母兽。
握住门把的手掌顿了三秒锺,面无表情黑发扫过眉间。最後我还是推开了厚重的殿门。
阳光明媚地从巨大的落地窗边直射下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对热情纠缠在一起的男女。一个高大男人背向门口慵懒坐在软椅上,金发璀璨如黄金,只一个背影就蕴含著巨大压迫力,镇得人无法喘息,宽阔肩膀裹在体面的纹金圣龙王服中,深麦色粗颈後能看到一道血红的纹身图腾般隐没到衣领之下,随金发时光般扫摆,不时狰狞隐现。他身上跨坐著一个浑身赤裸雪白的女人,头发是浅金色,瀑布般垂下津湿地身体。这个角度有椅背挡著,我看不到太多细节,只能感知到男人有力双掌分别握住了女人的纤细腰肢,激得女人弓起背发出了无声的嘶喊。
还没等再看得更清楚一些,一开始仿佛对我的进入毫无所觉的王族周身猛然爆发出一道灼热气浪,龙之气如同火焰铸成的巨蛇,嘶嘶吐著信子,瞬间腾起三四米高,在身後守卫的惊呼声中,劈头盖脸向我袭来。那一秒,我只来的及抬起手臂,张开五指撑开风属性的魔法盾护住自己和士兵们。还没等魔法盾完全张开,只听“噗”的一声轻响,我腰间蓦地一轻,原来挂在那里的佩剑被齐根切断了金带,整根剑被震飞出去,刀鞘部分深深插入了我身後的墙壁──过了很久,才听到被插透的墙皮化为了沙粒,簌簌落到地面上的声音。
也许是因为没听到气浪穿透人体时骨肉碎裂的声音,也许是没闻到血沫四射的咸腥味。本来慵懒端坐,始终没停止动作的王者骤然停止了玩弄女人的手指,朝向了我这个方向,慢慢地,慢慢地侧过头,露出一截弧度精悍、微微汗湿的下颌,薄唇如刀刃,逐渐勾出一个无限讥诮的笑容。低沈男音震颤得高高穹顶微微共鸣:
“好看吗,小杂种。”
很难说,当男人讥讽的声线如同带著情欲的余温吹到我面前时,我的眉毛有没有一毫米的移动。我只是横向抬起手臂,展开了五指。
“──嚓。”
短促一声轻响,深陷入墙体的爱剑玛莎自动脱出了束缚,飞回我的掌心。
拔身站在门口,乳白的天南星花从门廊两侧的上空如流苏般垂下来。松弛手指握著剑,我没有起伏地开了口说话:
“神後仪式该开始了。太阳王。”
满含恶意的话语并没有得到我应有的反馈,对面的男人顿了顿,似乎哑声笑了一下。震得他胯上的女人瑟缩了起来,环著他健壮肩颈的嫩白臂膀似乎搂得更紧了,又被他强行一把扯了下来。“吱嘎──”一声,男人的座椅猛的被转了过来正面向我。衣冠楚楚的王者和赤身裸体的女人瞬间扑入了我的眼帘。骑在他身上的女人皮肤白到了几乎透明,青色血管在她的颈後隐约可见,在我的视线里,她的脸一直粉到了胸口和後背,肯定有著精灵血统。尖尖的耳垂上穿满了代表奴隶的银环。汗滴顺著环上的宝石一滴一滴颤到了太阳王壮硕的胸口上。
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视线,男人笑著抬起一只手,并拢两根粗大手指,故意沿著我视线的方向,在女人饱满成熟的肉体上轻轻拂过,勾起颤巍巍的轻哼。最终,他又引导著我的目光,把宽大手掌落到了女人的臀部。
男人暴戾的金色瞳孔恬不知耻笔直看向我。里面如同往常一样满含了恶意和讥讽,灼热如烙铁。他罩盯著我,勾著唇,低喃粗嘎而喑哑:
“不急──小杂种,来,一起。”
为什麽这个男人会是即将和我共妻的人?我不知道。为什麽这个男人永远对我满含恶意和蔑视?我大概知道。但我能做的,只能是在他炙热的目光里立定,抻脱披风的结扣,抻臂脱下柔软厚重的披风,展开了温暖覆盖在女人後背上,遮住了她赤裸的身体,然後随手把她压在披风里的浅金色的长发顺了出来,长长披散到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