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许显纯蹲在汪文言面前,看着汪文言被鞭子抽出的伤痕,和蔼的问道:
“疼吗”
“哼。”
汪文言冷哼一声,转过头,不看许显纯。
许显纯见汪文言不理自己,也不恼火,自顾自的说着话:
“看着这某样,本官看着都感觉很疼,本官觉得这太粗暴了,一点美感都没有,待会本官替你去骂他。”
见到汪文言还是不看自己,许显纯接着说道:
“汪舍人,你是不是以为你这么拖着,就会有人来救你出去”
“是不是以为,只要那些个东林党人发现你被抓进诏狱,再利用舆论迫使陛下放了你”
听到这,汪文言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但这细小的变化还是被许显纯捕捉到了。
“本官劝你还是放弃这不切实际的想法吧,魏应嘉已经招了”
“什么。”
听到这,汪文言的脸色一变。
“魏应嘉什么都说了,包括你们想要陷害辽东经略熊延弼,他都是如实的告诉了本官”
“是你们屈打成招”汪文言指着许显纯说道:“是你们逼迫他承认的”
“哎呦,这你就冤枉本官了,本官可没有对他用刑,本官刚拿起鞭子他就坦白了。”
“不得不说,你这中书舍人的脑子真的很好使啊,说实话本官真的想打开你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说着,许显纯从一旁取过一把小刀,对着汪文言露出个笑容:“汪舍人要不要试一试”
紧接着,许显纯走到汪文言的身边,伸出一支手按住汪文言的头,一支手将刀子抵着汪文言的头上的皮肤:“汪舍人,如果你不承认自己的罪行的,可就不要怪本官了”
汪文言感受着冰冷的刀锋划过自己的皮肤,身体不由自主的擅抖。
“汪舍人,如果你再不说的话那本官,就要用力了哦。”
说完,许显纯便慢慢得加大了力度。
“啊。”
汪文言吃痛,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惨叫,他明显感受到自已头上已经过流出血了。
“汪舍人,你不说也行,反正把你弄死了,本官也只要用魏应嘉的口供对你签字画押。”
“你放心,咱们锦衣卫中能够模仿别人签字的高手还是有几个的。”
“到时候,你的家人也会一起去陪你的。”
“当然。”许显纯话锋一转,道:“如果说,你能担白自己的所做所为,那本官便会上奏陛下,放你家人一条生路。”
“当今陛下仁慈,本官以为陛下是会同意的。”
“汪舍人,是全家陪葬还是让家人活下去,就全看你怎么选择了。”
说完,手上的力度不减反增。
经过短时间的心里斗争,汪文言开口了:
“我说我说”
许显存听到后,停下了手中的家伙事,露出了欣喜的表惰,暗道:家人,果然是一个人的软肋
“早这样不好吗偏偏要本官动粗”许显纯把手中的刀子扔在一边,喊来了候在外面的锦衣卫。
不久后,许显纯手上拿着汪文言和魏应嘉的口供,阴沉着脸走出了诏狱。
“这些文官的胆子真大比我这当锦衣卫的都大”
汪文言为了保住自己一家老小的命,把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说了出来,比如他是如何在当狱吏时监守自盗、如何结交王安,又如何花钱买了监生,依靠着刘一燝在京城混得风生水起。
还有就是收了晋商范三拔的钱,去谄害辽东经略熊延弼。
还把御史冯三元也给拉下了水。
“竟敢勾结走私的商人谄害朝廷大臣,这些文官的心比某还黑。”
虽说汪文言的供词只着重提到了刘一燝和那个已经上吊的王安,其他的东林党人都没有提及,许显纯知道汪文言还想这庇护这些东林党人,但是这有什么用呢只要到时候把刘一燝抓起来审一审就可以了。
现在不仅确认了汪文言勾结内侍,还审出了晋商走私贩卖粮食和军器给建奴这条重要的信息,足以向陛下交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