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随其后,另外一封标记了署名的信笺,便从獬豸的嘴里吐了出来。
不多说什么,何言笑将信拆开一看,眉头一皱,当即转身往斜南方向施展轻身功夫,倏忽折向,往“长生圣坛”背靠的茂密山林方向折返赶去。
缀在何言笑后头的“老蟹”绿豆大的小眼睛中闪过一丝惊疑,旋即小心翼翼地蹑手蹑脚跟上,轻盈之貌看上去与他肥胖的体态大相径庭,居然没有落下半拍。
不过相比起何言笑的堂堂正正,他总要找地躲着避开,却也不敢跟得太近。
不消几刻的时间,“老蟹”几个起伏,刚轻微喘息着躲在半途,三人合抱的一株老树后面伺机而作。
乍闻一声雷厉炸响,把他藏身的巨木斩断,险些将他压在下面。只见其额上冷汗直冒,就地一滚身影一缩,灵活如硕鼠一般滚地而出。
饶是如此,这株巨木倒下。幸亏“老蟹”没有躲车跑直线,而是选择横着走,不然不死也得半残。
可“老蟹”非但没觉得安心,反而心头愈发沉重。
何言笑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武功,还有能无风断物,切金斩玉的利刃
惊魂未定,介乎缅刀与苗刀间的“3”新刀,却更令“老蟹”胆寒,往他匆忙躲闪的他脖子上,斩了过去。
猝不及防间,“老蟹”已经来不及躲闪。可他双眼凶狠一瞪,依然镇定自若,骤然撕开了胸前的衣衫,露出了比女人还大的四两肥肉。
下一刻,骤见“老蟹”深吸一口气,他的肚脐眼处竟喷出一道发出凄厉婴啼的阴魂,眨眼就顶住了何言笑的刀。
“呵,呵呵,嘿嘿”
凶险万分的挡住了这一刀,“老蟹”却气喘如牛,面如金纸,看不出来是个三百斤的壮实巨汉。
何言笑顿感惊讶,骤闻一声婴儿哭啼,使他耳膜剧痛,不由自主撤刀后退。
“老蟹”见状,瞧了眼肚脐眼上的发出婴儿啼叫的惨白透明的阴魂,不由得意地放下心来。虽然杀意毕露,“老蟹”仍调镇定自若地说笑起来道:“何家小子,老子不过多带了几个兄弟,白吃了你一顿饭。你这刚动手,就是要我的命啊”
“嘘我有一个问题。”
一改平日二愣子的模样,何言笑虽惊异于对方的异变,仍有一些事不得不厘清。
“梅先生是怎么确定,我一定能引一个祭品过来靖安司又是什么地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