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做法无非就是个缓兵之计,长远的来看并没有什么好处。
沉思片刻,农生还是问出了自己的想法:“这般做法,不还是养一只猛虎杀另一只猛虎,最后说不定得不偿失。”
没想到的是,曹秀听完这话后第一反应就是点头:“就是这样,只是一个缓兵之计。”
“那为何如此”
“如今的鲜卑手中握着的兵马不容小觑,而辽东现在又不在掌控之中,无法做到牵制鲜卑,当务之急是先解决曹丕的问题,只要鲜卑现在陷入内乱,我们就有能力解决掉曹丕。”
说起正事,曹秀不禁皱起眉头,语气愈发的冷冽:“等到辽东尽入囊中,我们就可以以湖城作为粮道枢纽,源源不断的给辽东供应粮草牵制鲜卑。我能养一只猛虎,就可以再养下一只,直到出现一只听话的。”
曹秀并不惧怕鲜卑再次被拓跋氏统一。
鲜卑的对手可不只是大魏,还有羌胡、高句丽,这些都是可以用来牵制鲜卑的工具,只是曹丕不懂得运用而已,只知道与鲜卑结盟,忘了高句丽与羌胡的作用。
哒哒哒。
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
“是祝公道”
农生站起身来,冲着远处招手。
下一刻,农生面色大变,慌忙的冲上前去。
随着马蹄声越来越近,曹秀清楚的看到马上的祝公道并非穿着漆黑的胡服,而是一身牙白长袍已经被鲜血染成暗红色。
眼见如此,曹秀也跟着冲上前去。
祝公道端坐在马上,一手攥着长剑,另一手提着一个已经结成血痂的包裹,看模样也知道里面装着一颗人头。
他双目无神,木然的坐在马上。
叮
农生刚来到马边,祝公道便一剑刺过去,农生本能的拔出巨阙剑抵挡,清脆的声音传来,重伤的祝公道无力抵挡农生的强悍力道,从马上往另一边歪过去。
曹秀赶忙将他接住,顺势夺下他手中的长剑。
“就在前面杀”
正在这时,道路尽头传来一声声嘶吼,紧跟着就是震耳欲聋的马蹄声。
“有追兵。”
曹秀心中一紧,抱起祝公道便往马上翻,驾马逃离。
下一刻,赤裸着上半身的鲜卑士兵驾马追来。
嘶吼声从身后不断地传来,曹秀头也没回,猛地夹马肚,农生则是驾马跟在他后面,手中的巨阙剑不断地挥舞,挡下飞来的箭矢。
好在两人刚出山就遇上了前来接应的周仓。
看似粗鲁实则心细的周仓带来了三百骑兵,有这些骑兵断后,曹秀等人一路有惊无险的回到湖城。
回到县衙,曹秀当即命人传唤郎中,无论如何也要救下祝公道。
可湖城不是邺城,来往的郎中多为赤脚郎中,医术不精,前前后后一共请来七位,全都是摇头叹气,表示无能为力。
正当所有人都束手无策的时候,正在后院刺绣的苏昕跑了过来。
“是刀剑伤吗”
苏昕攥着绣花针扒开下人,瞧见祝公道的一瞬间,她眉头一皱,连忙蹲下身子,用力的撕扯开祝公道身上的衣衫,指着链子甲说道:“快把这个取下来,你们几个,去弄些热水,还有炭火,去抓白背三七、白背叶根、白马骨”
随着一连串听不懂的中药名说出口,那些下人各自记下一些药跑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