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秋雨不合时宜的声音。
“什么事”皇埔轩不爽的问。
秋雨如实说道:“前院来人了,催王爷赶紧过去。”
眼下是大白天,不到洞房花烛的时辰,皇埔轩还得去席上招待客人。
没人敢闹洞房的,轩王的冷,所有人都知道,就算大喜的日子里,还是没那个胆子过来。
说是招待客人,其实只是走过场,这可是轩王,除了皇上和皇后娘娘,谁敢让他招待。
他对秋雨说道:“知道了,让他们再等等。”
“是,王爷”
待秋雨走后,皇埔轩关切的问李沫:“累不累”
“累。”李沫说。
不是客套话,是真累。
脖子特别酸,路上好想把它丢了。
皇埔轩后悔了,就不应该绕城一圈,看把他的沫儿累的。
咕噜
她的肚子突然叫了起来。
皇埔轩笑了笑,说道:“大半天没吃东西,饿坏了吧。我去厨房拿吃的来。”
李沫:“吩咐其他人去拿就可以了,你去前面招待客人吧。”
皇埔轩唇角一勾看着她:“你确定”
李沫点点头:“早去早回。”
“是啊,你再不去,他们要罚你酒了。”李沫笑着说
皇埔轩:“谁敢”
确实没人敢,他的那些部下可没这个胆子,那些大臣们也不敢。
不多时,已经有人拿了食盒过来。
皇埔轩看了李沫一眼,轻声道:“我很快回来,等我。”
李沫:“嗯。”
李沫呆在房中实在是太无聊了,准备开窗透透气。
窗户还没开,身后有一只手伸了过来,将她揽入了怀中,低沉的嗓音伴着一道魅惑的柔和:“沫儿,是有什么心事吗”
李沫怔怔的转过头,隔着喜帕抬起目光望着他,淡淡一笑:“你不用招待那些宾客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本王今日娶的是你,又不是他们,凭什么要招待他们”
“你这叫不合群,小心他们弹劾你。”
皇埔轩笑了笑,微微收紧环在她腰间的大手:“弹劾就弹劾,我不怕。”
李沫笑着说:“好悲伤,我突然就成了你的王妃。”
皇埔轩危险的眯着眼睛:“沫儿,你辈子只能是我的,逃都逃不掉。”
皇埔轩忽然搂紧了她,力道之大,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胸膛里:“我不管你后不后悔,但是我希望往后那么长的岁月,你都能陪在我的左右。”
“王爷,该挑喜帕了”一位嬷嬷忍不住提醒道
她们是刚才被皇后娘娘派过来提醒轩王的。
龙凤香烛已经点上,在贴满囍字的房内映出旖旎的烛光。
皇埔轩用玉如意轻轻挑开了她的盖头。
一张精致明艳的脸撞入了他的眼帘,他从不知他的沫儿可以这般勾魂摄魄。
不是她往日里的样子不美,雌雄难辨
而是今晚的她,穿着凤冠霞帔的她,明艳到了极致,天仙都不及她一分。
他看着她,无法移开目光。
李沫呆呆愣愣地看着皇埔轩,大哥,麻烦把口水擦一擦
他一直都是晋国十大美男之首,她竟不知一身大红色喜服的他能俊美成这样。
他轻轻笑了笑:“沫儿,该喝合卺酒了。”
李沫被他的笑容晃了神。
还没喝酒,人就已经要醉了,或许自己当初并不是一时冲动,就答应了他的求婚,而是被他的美色所吸引。
房间的其他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全部走光,还贴心的把房门关上。
皇埔轩抬起了手来,轻轻扣住她的后脑勺,覆上了她柔软的唇瓣。
大红色的帐幔被缓缓放了下来,衣衫凌乱地散落在地上。
月光温柔,夜色被无尽催浓。
龙凤香烛流下烛泪,像极了嫣红的血。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