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老爷子的意思,怕是不会让婉儿嫁入到这样的人家做妾。
而以婉儿的能力,也无法自己找到襄阳王府这样的婚事。
所以,是有人在其中牵线
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司马家。
婉儿和司马家走到一块儿她完全不意外。
如今婉儿要嫁入襄阳王府做妾,意思就是司马具要和襄阳王府联手的了
襄阳王不是和司马家不对付吗
唐娇觉得奇怪,打算把王管事喊过来让他去调查这件事,还没等她把人喊过来,王管事就过来了。
王管事匆匆忙忙的样子倒是让唐娇愣了一瞬。
“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王管事点头,眉眼间可见喜色。
“是的,济州那边传来信了,大人无碍,这是大人给夫人的信。”
说着王管事把一封信递给唐娇。
听到这个消息唐娇心跳似乎都停止了,然后就是大大松了一口气,快速接过了信封。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月娘高兴。
唐娇打开了信封,快速把上面的内容看完。
陈培尧先给他报了平安,随后才解释了事情经过。
司马具的人往济州方向去的消息还是传到了陈培尧那里。
当时他已经查到了运河偷工减料私吞工款的事情。
也说服了赵大人拿出证据并且当朝作证。
赵大人的证词都已经写好了,在收到消息后陈培尧临时决定让人代替他和赵大人去巡查。
后来证明他做的决定是对的。
运河决定不是意外,是人为。
后来他让人去调查了那个河段,发现了炸药的痕迹。
当时遇害的几个官员死了两个,其他几人找到了不过也受了重伤。
而好巧不巧的,死的那两个还是负责此次运河事项的主要官员。
这就给他们的调查工作增加了难度。
他不得不怀疑这是司马具的杀人灭口。
所以就假装失踪,然后秘密让人把赵大人送到了京城。
而陈培尧也解接手了调查修建运河之事,可能还要一些时日才能回去。
唐娇快速看完,捂了捂心口的位置。
没事就好。
心惊胆战了这么多日,终于是放心了。
一时间激动的眼睛都湿润了。
“准备笔墨。”
月娘拿来了笔墨纸砚,唐娇也给陈培尧写了一封信。
虽然有千言万语,可也只是简略的把近来京城中发生的事说了。
然后又把西南招兵买马以及婉儿要嫁入襄阳王府之事写到了信中。
写完之花唐娇就把信装好,然后让王管事送了出去。
唐娇这边刚收到消息没多久,司马具也知道了那边的情况。
虽然那两个主要的官员死了,但形式对他们来依旧不是很有利。
比如那个赵大人。
对于这个人司马具没有多大的印象。
可这个人若是顺利进京,也势必会给他带来麻烦。
当即他就安排了人前去拦截。
虽然账本或许已经送到了太子手中,那也只能证明修建运河确实有私吞工款这件事。
可若赵大人进京,那这工款的去向就能直指司马家。
工款是如何走的账,又以怎样的方式进的西南,那个姓赵的都应该知道,不然陈培尧也不会保护那人进京。
这个人是必须除掉。
就算这罪名也留给他,那也必须要等西南那边筹备好。
能拖延便拖延。
“早些让婉儿进襄阳王府。”
“是。”
顿了一下司马具又吩咐道:“安排我同襄阳王世子见面。”
“是。”
作为妾室,婉儿进襄阳王府没有仪仗,直接一定轿子从襄阳王府后门进去。
而当天晚上婉儿没见到她的夫君,因为这晚上襄阳王世子和司马具在一起。
在司马家产业的一家酒楼,司马具和襄阳王世子把酒言欢。
“世子殿下大可以派人去西南了解情况,司马家把控西南数十年,兵力和财力绝对是朝廷无法比拟的。”
“漠北没了镇北王就是一盘散沙,江南水军在江奎的领导下虽然强盛,可也不过是水军,路上作战自然是无法和我西南兵力比拟。”
“如今世子手中掌控着京城主力军巡防营,若是世子殿下能同我司马家联手,我想我们定然能共创大业。”
襄阳王世子不可能不心动。
作为先皇子孙,他们襄阳王府却一直默默无闻。
父王享受这样的安逸,可他无法忍受。
明明这个江山他们也有机会的。
他而立之年才掌控巡防营,而且还是在太子手下做事。
或是以后他也就一直这样了,当今皇上和太子不会允许他掌控过多的权力。
可他不甘心。
如今一个机会摆在他面前,他想尝试。
虽然知道司马具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也知道司马具是利用他。
可反过来想,为何就不是他利用司马具呢
这般想着,他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这种事情还需要我好好想想。”
他没有马上做决定。
“是,毕竟不是小事,那臣就等着世子殿下的好消息。”
这一声“臣”可是满足了襄阳王世子,眉眼间的笑容也越发明显。
能让司马具低头,可见司马具还是很需要他的。
司马具亲自给他斟酒,继续说:“还有,美人今日已经送到世子殿下府中,还请殿下回去好好享用。”
说到这个,襄阳王世子眼中笑意更为明显。
婉儿他是见过的,那张脸确实是他喜欢的,尤其是知道了余家最近再有给婉儿说亲的意思,他就让府里的人去余家说纳妾之事。
然后就被余家那老东西给拒绝了。
他堂堂襄阳王世子,纳余家的丫鬟做妾已经是抬举余家,余家竟然拒绝,他自然生气。
可这些年余家为国库填空,他也不能因为一个女人为难余家。
也就在这个时候司马具竟然告知美人儿的事情已经搞定。
“这事麻烦司马大元帅了。”襄阳王世子说。
“小事情,以后世子殿下有不方便之处大可吩咐。”
两人就这样过了过了两杯酒,然后襄阳王世子就离开了。
司马具亲自把人送了出去,看着襄阳王府的马车离开他才没忍住哼笑出来。
愚蠢的东西,若不是有用处,哪里配喝他倒的酒
趁着夜色司马具回了府。
襄阳王这边是没问题了,那么西南那边就要加快动作了。
司马具给司马晴晴写了信,让她稳住顾有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