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沈阿娇这话,刘瑾言沉吟几秒:“黄埔这支股,适合做长线。”
“原先我是打算,在你做完最后两支股的交易后,把所有钱全部投进黄埔。但是”
“你这一手操作,让我不得不对原先计划做出调整。”
说完这些,刘瑾言捏了捏眉心,随后手指在桌面富含节奏地轻轻敲动。
听着话筒传来的咄咄敲击声,沈阿娇并没有开口打扰她,伸手拿起茶几桌面那个搪瓷缸,抿着红唇饮了一口微凉的茶水。
女人惬意地微眯着桃花眼,身体往后一靠,倚在沙发背。
“改为炒期货吧”刘瑾言的声音传来。
“你明天把另外两只股卖掉,然后将所有资金投入期货市场,先买涨黄金。半个月后,转战原油市场,买跌。”
原油
沈阿娇桃花眼微睁:“你也看好原油吗”
“我也看好”刘瑾言双眼微眯。
“这么说,有其他人跟你讲过同样的话喽”
“小陈先生喽”沈阿娇把手里的搪瓷缸放回桌面,接着把今早陈汉跟她讲的话,一五一十完全复述一遍给刘瑾言听。
末了,她又补充一句:“之前小陈先生有跟你讲过这事吗”
听到是陈汉,刘瑾言目露一抹释然:“他确实跟我讲过,不过我更加好奇的是,你是如何说服他改变主意的”
陈汉这人下定决心要做的事,鲜少有人能说服他改变主意。
尤其他认为有把握的事情,就算是她都未必可以更改他的意志。
不为外人而转移自身意志。
这句话用来形容他,是最为贴切的。
“我只是跟他讲,股市变数多,风险大,然后他就放弃啦。”
听到沈阿娇这话,刘瑾言面露一抹错愕之情。
可随之又释然开怀。
这么说来,阿九是对这事没把握喽
心里这样想着,刘瑾言抿嘴一笑:“你明天找杜月华,然后启动新计划吧。黄金行情,大概能走十天左右,你在第八天清仓就行了。”
“然后再多呆几天,1226号这天建仓买原油跌。”
“没问题”
正当刘瑾言和沈阿娇通话交流,制定接下来股市捞钱计划的时候。
另一边的徐汇区。
某条弄巷口的路边茶摊,陈汉手捧茶碗,站在一个棋摊边,看一群大爷下棋。
街边孩童在戏耍,骑着自行车的行人来来往往。
车龄声,孩童嬉笑声,小摊商贩叫卖声交织一片。
黄昏余晖洒落在街头,时光仿佛在此刻停止,将这片区域映照成一幅唯美画卷。
不远处的街边,陈九指蹲在路边吞云吐雾。
这时,几个壮汉走来,路过陈九指跟前的时候,双方目光交错,彼此不着痕迹地点点头,只见陈九指继续闷头抽烟。
这群壮汉走过来,站在棋摊边,把陈汉挤到一旁。
见状,陈汉笑了笑,端着手中茶碗,走回边上的茶摊让老板续一杯,接着坐在木板凳,把茶碗放到一旁小木桌,悠哉游哉地掏出口袋那包大前门,施施然点燃一根香烟,靠着木桌吞云吐雾。
“阿伯,你这马走错啦要走这一步的嘛。”一个壮汉探手,抓起棋盘上的红方一只马,然后摆到另一个位置。
“你个小赤佬,别来这给老子捣乱”一个白发苍苍,面容消瘦,双目狭长的老人,抬眼瞪着捣乱的壮汉。
“赶紧滚,不然打断你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