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
桌上的人纷纷对着那中年男子打着招呼。
而身为田家家主的中年男子则点了点头,跟着就往头座上一坐。
“开席吧。”
随着他的一声话毕,门外的侍女鱼贯而入,端着各色各样的菜肴,有序的放置在饭桌上。
一会后,等着侍女纷纷离开厅堂,把门关上以后。
坐首座的家主再次开口了:
“老规矩,大事小事,边吃边议。”
“田罡,你先说说昨晚的事。”
“是”
坐侧旁的老道士正了正声,道:
“昨晚子时,老夫正在修炼,忽感西南片区有异气感,立即出关,遇到一个面戴枯木面具的黑衣人,正形色诡异的在南区屋檐上徘徊。”
“老夫明了家法严明,不允许夜间在屋顶游走,所以判断出那人并不是田家之人。”
“当即出手,以剑七打中,但却让他跑了。”
“跑了”家主另一侧,体型宽胖的中年男人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田堂主,您可是筑脉期修士,能在您手上逃离的,难道”
“不是,那人只是将气境,但身法奇特,如同鬼魅纸张一般。”田罡回应了对方的疑问,却不想,他的话引起了另一边,邵一轮的注意。
只见他微微皱起眉头,手指忽然在桌上轻轻的敲打起来。
声音一出,立刻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邵夫子,你有什么想说的”一旁的第三支长,田上华客气问道。
“影如鬼,身似纸,花木面,游走四方,以宝为上。”
“你是说”听到邵一轮的言语,家主似乎也想到了什么,皱眉道:
“那个号称游方楼的阴暗组织”
游方楼
在座的十几号人多多少少都听过一点关于这个组织的描述。
传说他们是一个以刺探情报,交易,暗杀等组成的阴暗组织,专门做一些别人明面上不愿意做的事。
凡是被他们盯上的,哪怕逃到上宗内部,都不能说百分百安全。
只是,这样的一个组织,派人来他们这个边缘城市的小家族做什么
这个问题一时间在众人脑海里闪过。
然而,没人回答这个问题。
等了一会,家主才示意这个问题暂时搁置,提出了下一个,也是最重要的一个话题。
“这一季的灵稻要熟了,大家的安排怎么样了”家主把目光放在了第二支的支长田香玉身上。
因为田家的相关交接任务一直都是她负责。
别看田香玉只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这与其他家族交涉的方面,她有着一般人都做不到的能力。
“马家和长荣家都表示会派驻兵士协助我们守护田家外院,但人数应该不会太多。”
“麦家也和往年一样,愿意接手部分运输的任务,但报酬希望上涨10。”
“胡家今年以城防任务为重,拒绝了我们的协助请求。”
“大力帮和漕帮倒是希望能派人过来,报酬开的很低,但被我用回来汇报的名字,搁住了。”
说到这,田香玉语气顿了顿,然后再次开口道:
“至于陈家表示,可以接手所有的运输和协防任务,而要求只有一个,就是让我们教授少城主七步穗的全部内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