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罗区,聚集了超过200万的恶徒、贫民、流浪者
作为综评点50以下人群的居住地,从站台远远望去,高矮不一的破旧房屋铺满了整个视野,五颜六色的ed灯牌、手工木匾从这头挂到那头,拥挤的人群行走在脏乱的街道上,典型的旧港式贫民区。
当然,汀罗区还是有些特殊的,虽然脏乱落后又面临众多危险,但因为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无比靠近尚南市的防御高塔,所以经过近半个世纪的演变,这里成为了尚南市最大的机械交易与维修基地。
经过战斗协会认证的构装机师,都可以在这里整备,然后从防御高塔出发,剿灭迷雾异兽。
比如天空中呼啸而过的飞行器与赤翼巨蝠就是例子,反翼战斗机一个不留神被赤翼巨蝠的音波轰中,拉起一道黑烟后撞到防护罩,化作一团绚烂火光。
死亡,也是这里的常态。
穿着高中校服的陆泽淡定穿过大街小巷,七绕幢老旧的大厦四层,有一条破公路贴着外侧穿过,内侧并排着大大小小的屋子。
这里阴暗、潮湿,老鼠吱吱的从墙角爬过,墙皮上的小广告泛着昏黄。
陆泽停下了脚步,嗅着缓缓飘来的机油味,看着十米外的那间商铺。
招牌就是一块拆下的车门,上面用铆钉歪歪曲曲的钉下五个字。
辉煌机修店
仔细看去,下面还有用炭笔写上的一行小字兼卖早点,豆浆、豆腐脑、油条、老婆饼、芝麻糊、沙茶面、
四周还布满了品味o到爆炸的霓虹灯,远远看去简直比发廊还像发廊。
不过门口站台的没有美女,取而代之的是一名留着唏嘘胡茬叼着卷烟的大叔,背带裤下是一身袒露的腱子肉,正蹲在废铁架上45度仰望着对面大楼,忧郁的目光像极了一头想家的草泥马。
周围人来人往,他耀眼而孤独。
几名袒露腰肢的妖艳女人从十几米外走过,大叔的眼神飘忽了一下,随即深深嘬了一口香烟,在酝酿着某种情绪的喷薄。
“唐英琪来了。”
一声轻轻的呼唤从耳边响起,但听在唐辉耳中,却仿佛猛然绽放的惊雷。
“我没抽烟”
大喊一声,唐辉一把将剩下的半截烟头攥在手里,而且同时屏住口鼻呼吸。
所以剩下的烟雾自然而然就从他的双耳喷了出来
“呦呵,老唐这是在表演杂技呢”
旁边一名大爷乐呵呵的提着半斤油条走开。
刚刚那一口浓烟直接把唐辉的半张脸都憋红了,他愤怒的蹲在门口,像一只苦苦忍耐高温的大闸蟹。
陆泽施施然从唐辉面前走过,友善的摆了摆手,然后笑眯眯的走向旁边楼梯。
唐辉故作威严的点点头,眼神中露出征询意味。
理所应当的,陆泽回复给他了一个肯定的眼神。
嗞
那是烟头被生生攥灭的声音。
陆泽丝毫没有愧疚感,因为他知道高达700度的烟头对于这个深藏不露的大叔来说,最多也就是烫红的程度。
在即将登上楼梯的一瞬,陆泽回头,目光深处闪过怀念,“唐大叔。”
“嗯”
一动不敢动的唐辉下意识抬头,眼中闪过疑惑。
“谢谢了。”陆泽笑了笑,登上楼梯。
唐辉眼中闪过茫然,今天陆泽这小子是不是吃错药了
跟老子说的哪门子谢谢
等等。
唐辉面上闪过凝重。
刚刚,好像就是这小子说英琪回来了
脖颈僵硬了一下,唐辉脸上酝酿出最灿烂的笑容,然后一点点回过头去,在看到空荡荡的路后,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破口大骂。
“陆泽,你个小兔崽子,竟敢涮你唐叔。”
“老子手都烫破皮了”
“嘶,叔的手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