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轩虽然看不清李雪炀脸上的表情,可他在黑暗中也能感觉到李雪炀的惊愕,他暗笑,女人果然天生八卦,与年代无关。
谢玉轩同时感慨,临安的消息传得真是快,马自鸣早上死的,晚上连足不出户的李雪炀都知道了。
今天下午他让乔沂辰散布这个消息,恐怕明天早上,全城都知道了。
谢玉轩胡诌乱扯道:“马自鸣早上确实死了,但没死透,抬到府治正要验尸时,一刀下去,他突然痛醒,吐出几口河水,人也清醒过来了。”
想让凶手主动跳出来,必须要给他传递错误的信息。
如果凶手知道马自鸣竟然死而复生,他若是马自鸣相识之人,必定会连夜逃跑吧如果他是带着某种目的去杀马自鸣,则任务没完成。
无论是哪种情况,凶手都会动起来。
“这倒是第一次听说。嘤,相公,你的手老实点”
“娘子,我正在履行一个相公的权益和职责。”
感官刺激,远不如上手带来的那种发自内心的愉悦感和冲动。
床弟之事,谢玉轩原是初哥,但他是穿越而来,前世看过多少大片不说实战经验如何,至少理论知识,比南宋所有人加起来都强。
谢玉轩的身体一向虚弱,结婚之后,喝的中药里,一直被加了知母、黄柏。这两种药物,长期服用会降低性兴奋度,虽不会导致痿,可他真是不举。
然而,灵儿失踪的这一晚,两人单独相处,在身体的刺激下,谢玉轩突然就行了。
虽最终累得吐了,可找回了自信,原来他行,很行。
“娘子,该起啦。”
谢玉轩将她搂入怀中,今天灵儿不在,家里没人准备早餐。
“嗯,啊,我,你先起。”
李雪炀醒来发现身无寸缕,顿时羞得将布被紧紧裹住,头埋在被子里,后背反倒露在外面。
“好。”
谢玉轩知道她害羞,在后背上亲了一口,这才满意起身。
昨晚让谢玉轩彻底找回了自信,困扰他两天的问题,终于得以解决,整个人开心得飞起,感觉空气都是甜的。
看着李雪炀走路都很别扭,谢玉轩很体贴的去买了早餐。
“相公你先吃,不用管我。”
只是到吃饭时,李雪炀躲在房间怎么也不出来,她见到谢玉轩,就双颊发烫,都不敢抬头,更不敢与谢玉轩对视。
直到谢玉轩去当值,她才慢慢走出来,脚步异常,脸上似乎有些痛苦。坐在桌旁,用玉臂撑着脑袋,在那里沉思,对眼前的食物毫不在意,丝毫没有要吃的意思。
谢玉轩早上主持会议时,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他的异常:目光如炬、神采飞扬,脸上洋溢着自信的光芒,完全像变了个人。
一个人如果特别自信,气场也会变得特别强大,
虽然只是简单的听取工作,可每次会议,都会无形中增加谢玉轩的权威。
只要他坐在那把交椅上,别人就会在心里承认他的地位。
谢玉轩故意问:“艾攸海,你手头的差事进展如何了”
开会之前,他已经与艾攸海私下沟通。
像这样的会议,重要的事情都是会后说,他们先商量好,开会的目的是把该让人知道的,让他们知道。
谢玉轩想通过艾攸海,向其他人传达一个信号:你们要小心了,要么服软,要么服刑。
艾攸海起身应道:“正在核查中。”
谢玉轩点了点头,沉吟道:“一定要仔细、认真,不要有任何遗漏,我会给你增派人手,尽快核查完毕。”
他的目光虽是望着艾攸海,余光却注意到了董懿涵和董洪海的神情,他们的脸色很不自然,像是被人抓到小辫子似的。
“是。”
谢玉轩说道:“如果没什么事就散了吧。”
他是押司官之首,什么时候开会由他说了算,什么时候散会,也由他定。
“惠民局的郎中马自鸣昨日已经死了,为何今晨我听闻他复活了难道郎中有两条命么还是有些人不懂装懂,连死活都诊断不清,却要给仵作当老师”
坐在右侧的董峻逸突然开口,言语中带着嘲讽,目光中带着挑衅。
董峻逸是董懿涵的儿子,他老子原本是押司官之首,如今却被派到档案室整理文书档案,他心里自然不爽。
这两天,董家的四个人,整天都在商议,要怎么对付谢玉轩。
董懿涵和董洪海觉得,谢玉轩毫无经验可言,只需等着他犯错就行。
昨天谢玉轩去戒子桥办案,还抢了罗禹蒙仵作的活,当时他们很诧异,押司对仵作之事有一定的了解,但要抢仵作的饭碗还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