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先客套了一番,然后企划部的工作人员将当天的流程表递给了江菡龄,她大致扫了一眼,就给了助理保管,大概是因为经常出席商业活动,她对这一套都已经驾轻就熟,所以并不紧张。
“我会全力配合的。”
江菡龄的话不多,但是却很令人信服,这份淡定倒是和她的实际年龄有几分不符。
接下來,大家又聊了几句,便准备离开。
“冉小姐,难得见面,我们能单独聊几句吗,”
江菡龄见冉习习也要走,不由得抢在前面,轻声问道。
她倒也不算意外,从江菡龄进门的那一刻起,冉习习的心里就隐隐有着预感,这个女人是一定会找个机会,和自己说些什么的。
果不其然,她已经等不及了。
“好。”
冉习习放下手上的东西,重新坐了下來。
其余的人都已经鱼贯而出,包括江菡龄的那个助理,大家都走了出去,最后一个人还顺手带上了房门。
小会议室里重归安静。
“真的是你。”
虽然已经见过好几次了,不过,江菡龄还是忍不住以这句话作为开场白。顿了顿,她又补充道:“你悄无声息地离开,又毫无预兆地回來,这种事恐怕也只有你会做了,的确是你的风格。”
听不出是夸赞还是贬损,所以冉习习只是保持着微笑,沒有再说什么。
“你现在真的是和我们老板在谈恋爱吗,”
至此,冉习习的表情终于微微一变,但她还是沒有翻脸,只是平静地回答道:“无可奉告。”
原來打官腔的感觉,倒也不赖。
江菡龄看了她一会儿,忽然笑了。
她的笑容有些诡异,老实说,这么一个年轻漂亮的女神的脸上,其实是不应该出现这种笑容的。不过,娱乐圈里从來就沒有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江菡龄从出道到现在也不过四年多不到五年的时间,就能从公司新人一路爬到现在这个位置上,一路上的血腥和残酷自不必多说,她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之辈就是了。
而且,她背后也是有金主的,只不过比较低调而已,而且金主的老婆管得比较严,江菡龄只能拿到好处,别想上位。
“你知道吗,本來我都心灰意冷了,觉得自己熬不过了,邱艺白死死地压着我,我在嘉皇很难有出头之日。大师说,今年我会遇到贵人,可我沒想到,原來我的贵人会是你。”
江菡龄盯着冉习习,幽幽说道。
愣了愣,冉习习不由得无奈地开口:“你也是受过教育的,怎么会信这种人的话,你该不会也是跑到泰国去,搞什么降头术之类的了吧,”
听说,有些艺人不惜花费重金,求姻缘,养小鬼,做什么的都有。只是冉习习沒有想到,这股风气竟然也刮到内地來了,连江菡龄这种正当红的小花旦都不能免俗。
“那个大师很灵的,他说了我好几件事,都灵验了。你看,你一回來,就和律先生恋爱,邱艺白沒戏了,气得她跳脚,据说还想提前解约。她离开嘉皇,我就能做一姐,这是几个月以前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我本以为我还要熬到她约满來着。”
江菡龄摇了摇头,似乎很信这些。
“还有,她自己丢了代言资格,现在由我來接手,这难道不是有一件大好事吗,看來,你还真的是我的贵人。”
说着说着,她也不禁有些洋洋得意起來。
“那个新闻是你捅出去的吗,”
冉习习忽然想到了什么,直接问道。
如果说,泼咖啡事件一出,硬要找出來一个受益人的话,那么勉勉强强,也就只有江菡龄一个人了,虽然,这件事之后,她也招來了不少的黑粉。但她频频和邱艺白、律擎宇两人同框出镜,搜索热度居高不下,黑红也是红。
江菡龄沉默了,看了一眼冉习习,脸色有些难看。
拍照的人自然不是她,但是,拿了照片,又私下联系了记者的人,的确是她。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根本就是在丢全公司的脸,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嘉皇娱乐的一哥一姐不合,在公司里面大打出手,而你呢,就躲在这里渔翁得利,”
冉习习腾地站起來,表情凝重,冷冷地质问着江菡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