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看费扬一脸诚恳的样子,老爷爷也没有再怀疑。
又问了费扬一些小问题,对他别样的医学解读非常有兴趣。不禁感叹:“很有意思,年轻人,你应该学医的,一定会很有前途。”
费扬无奈地笑笑,他这个年轻人,还未就业,就已失业。
两人正聊到合拍处,右手边传来小豹子的呻-吟声。
费扬转身,就看到小豹子踮着受伤的脚,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醒啦好些了吗感觉怎么样”
费扬起身过来,伸手要摸小豹子的头。
小豹子歪过去,不让摸,警惕地看着他。
看小豹子这小大人般戒备的样子,很是可爱,费扬笑笑,用对前世小侄女说话的语气温柔地说:“别害怕,我没有恶意。”
“我是在路上捡到你的人。”
小豹子没有再朝后退,疑惑地看了他一会儿,紧绷的身躯才渐渐放松下来,只不过还是保持着安全距离。
费扬又问,“你叫什么呀”
小豹子圆溜溜的眼睛里,全都是迷茫的色彩。
“你父母在哪儿我把你送回家。”
小豹子歪了歪脑袋,小小的眉头皱了起来,一副努力思考的样子,很是可爱。
老爷爷走过来,试了试小豹子的头温,退下来了。
转身对费扬道,“不知道自己家在哪儿,还带着这么重的伤,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忘记了。”
“看这身量,应该有四五岁了,正常来说,是能记得的。”
费扬回想刚才小豹子一系列的反应,也有些怀疑,“会不会是失忆了”
老爷爷点头,“也有这个可能。”
捡个小孩子还是个可能失忆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家在哪儿,费扬很无奈。
老爷爷看着费扬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婶婶恨不得马上就把他撵出去,要是再领回去一个失忆的小豹子,肯定骂得更难听。
可是救都救了,也不能再扔了。
费扬还是决定先带回家再说,于是,对老爷爷笑道,“我先带回去,通过网络,说不定很快就能找到他的父母。”
老爷爷点点头,“也好。”
只意思意思收了50块钱医药费,还附送了一个小保温箱,小豹子呆在里面,路上不会着凉。
约好下次来换药的时间,费扬带着小豹子,身无分文地离开了医馆。
坐上5号轻轨,小豹子前爪扒在玻璃罩上,不舒服地扭动,似乎很不适应保温箱内的环境。
费扬怕他把刚刚缝合好的伤口挣裂,而且轻轨上开着暖风,就把保温箱打开了。
玻璃罩一开,小豹子立马爬了出来,不客气地趴到费扬的胳膊上。
费扬愣了一下,随即露出老父亲的微笑。
轻轨上暖气开得足,费扬也眯了一会儿。
再次睁开眼,快要到站了,费扬打开保温箱,要把小豹子放进去。
轻轨里热,但一下车很冷,这样一冷一热,最容易加重风寒。
可小豹子死活不进去,抓着费扬的胳膊不松手,态度非常抗拒。
费扬压低声音假装威胁,“你要是不进去,我就不要你了。”
小豹子听到这句话,龇着牙瞪着费扬,努力做出凶残的样子。殊不知在费扬眼里,这模样可爱极了,要不是他极力克制,都恨不得将它搂在怀里好好揉一顿。
费扬尽量绷着脸:“进去!”
小豹子哼了两声,最终不甘不愿地爬进保温箱,费扬将保温箱的玻璃前盖合上,正好也到站了。
到家的时候,已经12点半了。
费扬开门进来,费毅和婶婶正坐在客厅看电视,有说有笑。
费毅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不屑地看了一眼费扬,嘲笑的语气问道,“找到工作了”
费扬不理会他的话,直接朝自己房间走去。
“哎!你什么态度!”
费毅一下子站起来,抓住费扬的胳膊,不让他走。
坐在旁边的婶婶透过保温箱的玻璃罩看到了小豹子,脸一下子就黑了,指着问费扬,“这是什么”
费扬不喜欢别人动他,挣开了费毅的手,低头看了看,觉得明知故问,“豹子。”
“我又不瞎,当然知道是豹子!我问你拎个小豹子回来干嘛”
“路边捡的。”
费扬一说完,婶婶就火了,“我养着你白吃白喝也就罢了,你还再捡个回来白吃”
“不会一直养,找到他父母就会送走。”
费扬说话的时候,小豹子透过玻璃,呲牙瞪着婶婶,发出嘶嘶的威胁声。
婶婶的火更大了,一把夺过费扬手上的保温箱摔到地上,指着费扬的鼻子骂道,“要么把他扔出去,要么,你跟他一块滚!”
费扬正面对上婶婶,脸色瞬间冷下来,“过了25岁,我自然会搬出去。”
“还有母亲留下的抚恤金和遗产,我也会一分不少的带走。”
作者有话要说: 费扬:“大螃蟹,遇到对胃口的小哥哥你会怎么样”
大螃蟹:“红烧吧,清炖有点油腻。”
攻在墙角默默地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