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否掌握权柄,柏风都打算去看看这些书。他现在已经把下燕村看做了自己的私产,无论自己是否能够支配,他都打算看看自己到底有多少家底。
“那……好吧。”老爷一挥手,那些站在一旁的儿孙们如蒙大赦,一哄而散,老爷背着手,走进了自己的大院,领着柏风到了一处北屋,推开门,道:“都在里面了……”
一开门,就一股霉味扑鼻而来,柏风愣了一下,就看到里面有两个木架,上面塞满了各种书,而地上还堆着许多,叠着的,卷着的,窝着的,霉着的——老爷眼疾手快,把那发霉了的一卷向里面塞了塞,放到了柏风看不到的地方。
“这……老爷……您不会是从来没整理过吧……”柏风甚至还看到许多尚未拆封的书,顿时目瞪口呆。
“这……里面的字写的密密麻麻的,看一眼就头痛,有些他们认识我,我不认识他们。”老爷难得红了脸,拿起一份没拆封的书,指着上面的火漆上的密字道,“而且这些都是机密,又不能随便给别人看,所以我就都堆在这里了。”
感情您老人家就认识一个“密”字啊……柏风顿时无语,看来自己是搬起脚来砸了石头,啊,不对……是搬起石头砸了自个儿的脚啊……
看到柏风的表情,燕老五正色道:“娃娃,你五爷爷我这辈认识十七个大字,每一个字都堂堂正正,那些歪扭七八的字,五爷爷我不屑去认识他!看一眼都污了我的心!”
说得大气磅礴,正义凛然,连柏风都肃然起敬。
不过老爷您不是整天吹嘘说自己年轻的时候在私塾里是头名吗?只认识十七个大字的头名,我还真没见过……
“所以,当初我爷爷怎么把这里交给我,我现在就怎么把这里交给你,下午我就着人把这些书给你搬过去。”
说完,燕老五转身走了。
留下柏风欲哭无泪。
柏风在这房间里又呆了大半个时辰,看这些书大多保存的还算完好,燕老五说晴天时他会把书搬出去晒一晒,这也就是唯一的保养了,好在残缺的不多,让柏风略感欣慰。他大略分了分类,收拾了一下,这才离开。
看柏风走了,燕老五摇摇头,道:“这娃娃,什么时候学得那么精了?精的跟鬼似的……”
下燕村的正心,有一棵古槐,树身粗壮盘结,如同一条昂首望天的虬龙,树荫之下有一方小院。院不大,一间堂屋,东西各有一屋,这就是下燕村的私塾了。今日私塾不开课,院里非常安静,三间屋上,各有铁将军把门,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氏父带着水桶抹布,再带上一个小跟屁虫的小石头,走进院里来,取钥匙开门。
“吱——”许久不曾被人打开的房门被柏风推开了,迎面就是扑鼻的霉味,几个缺胳膊少腿,落满了灰的桌椅摆放在角落,这是私塾学堂里孩们用坏了的。
“修修还能用。”坚走过去,检查了一下,点点头道。
然后,他回过头去,看向了柏风。
柏风刚刚支起了窗户,午后的阳光从窗户的缝隙洒下来,照在他年轻的脸庞上,反射出一道道金色的光芒。
看着自己的儿,坚露出了微笑。
若说不骄傲,那是假的。
下燕村几十户人家,上私塾的有十多个,这十多个人里,就只有自家的孩考进了书院,更在院试里高头名,一篇章就连先生都赞不绝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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